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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边城》看沈从文的人生追求
一.引言 提到沈从文,就肯定会想到他的名著《边城》。早前通行的说法是沈从文的《边城》“是一部indyllic杰作。这是一颗千古不磨的珠玉,在现代大都市病了的男女,我保险这是一服可口的良药。”后来,认为牧歌背后隐有“忧郁气氛”,比如沈从文先生的入室弟子汪曾祺的说法:“《边城》的生活是真实的,又是理想化了的,这是一种理想化了的现实。”这显然是说其牧歌性质,但他又说:“《边城》是一个温暖的作品,但后面隐伏着作者的很深的悲剧感。”到当代,学者认为《边城》是“牧歌”但更是“挽歌”,刘洪涛在《边城与牧歌情调》中说:“《边城》建了一个乐园图式的牧歌,但是,这牧歌中却有挽歌的三个层面。”其实,这些观点可能只是就作品中文字表现的内容发表意见,如果我们从更深的层次来理解沈从文,理解《边城》,我们会发现沈从文在《边城》中有着更深的人生寄托,不管“生活”的压力如何之大,沈从文都执着的追求着“生命”,追求着“生命”的最高形式。 二.对“生命”的执着追求 1.“生活”和“生命” 沈从文受西方思想的启发,并从自己的人生经验出发,发现了对他来说极端重要的两个概念:“生活”与“生命”。这两个概念,在沈从文的理解中,各有特定的涵义,与普通的定义不可同日而语。他讲的“生活”是指人的衣、食、住、行以及生儿育女的婚姻活动,“生活”是物化的。在他看来,人要生活,但不可仅仅光为了“生活”,不然就与动物无异。“人虽然是个动物,希望获得幸福,但是人究竟和别的动物不同,还需要活得尊贵,如果当前少数人的幸福,原来完全奠基于一种不义的习惯,这个习惯的继续,不仅使多数人活得卑屈而痛苦,死得糊涂而悲惨,还有更可怕的,是这个现实将使下一代堕落的更加堕落,困难的越发困难,我们怎么办?”这种因“不义”而得的“幸福”,是一种悲哀的人性的退化,其结果是下一代的堕落。因此如果仅仅为了生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律受“物”所制,那结果人生、社会存在的意义将不复存在。沈从文对“生活”的认识,是触及到了现代社会的内在本质的,跟我们现代某些所谓“现代人”比都是很有进步意义的。这种“生活”不可取,那越过这种失去自我的“生活”,所追求的就是他所说的“生命”。 2. 影响“生命”实现的几个因素 “不信一切唯将生命贴近土地,与自然相邻,亦如自然一部分,生命单纯庄严处,有时竟不可仿佛。”这就是沈从文小说“生命”的最初形式:与自然契合的原始人性。也就是上文中从景色、民俗、人性中投射出来的人的善良本性,这是一种最简单的原始人性,但在沈从文看来,即使这种单纯的“生命”,也高于都市复杂的“生活”,从这里我们就不难体会沈从文为什么在自己的文章里推行乐园图式的牧歌了。 但是,这毕竟仅仅是处在原始状态的“生命”,“虽不为人生琐细所激发,无失亦无得,然而‘其生若浮,其死则休’,虽近生命本来,单调又终若不可忍受”。因此,他要求人对“生命”要有一种从盲目到理性的上升认识,人要自己把握自己生命的方向。要做到这一点,不难但也不容易。偶然的事件,情感上的误会这两种因素无时无刻不在干扰着人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