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刍议鲁迅小说中的“人”与“非人”
鲁迅是一位杰出的短篇小说家,是天才的语言艺术家,他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鲁迅小说在鲜明的社会背景下成功地塑造了诸多个性鲜明、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他的小说极具思想内涵和艺术魅力,阅读他的小说,往往被所吸引 ,尤其是他的小说中卓越的人物形象的艺术创造。他的作品《狂人日记》、《孔乙己》、《伤逝》和《阿Q正传》等都让人体验到他那丰富的灵魂。在他的小说中塑造了两种人:即“人与非人”。 “人”的塑造 鲁迅小说中的“人”是作为接受了西方人道主义思想启蒙、具有独立个性、追求独立人格、并对社会持批判态度的知识分子,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叛逆者。如他笔下的:“狂人”吕纬甫、魏连殳、子君、涓生。这些人用人文主义价值观衡量中国社会,但只是属于少数人,他们努力与社会抗争,但无一例外地,不是毁灭就是投降。 《狂人日记》是鲁迅的小说代表作之一。小说的主人公是日记的“作者”——狂人。狂人,从作品的叙述来看他确实是个疯子,他有种种疯子的病症:狂人总是时时害怕着,提防着被人活生生地吃掉,作品具体写出了他的狂态:(1)变态的心理。他把平常人的交往如探视、抚摩都看作是吃人行为的一部分。如“一路上的人,都是如此。其中最凶的一个人,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跟,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将别人善意的“笑”理解为暗藏杀机的吃人者的表面文章,完全背离了正常生活的心理轨道。(2)混乱的逻辑。狂人在这种变态的心理下,正常的逻辑必然会被打破,这就造成了逻辑的混乱。“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三十多年不见月光,从生活逻辑来说是不可能的,因此是荒唐的。“他”与“赵家的狗”没有必然的联系,那狗看“我”两眼更是与“我”不相干,但狂人却将他和“那狗”与“我怕”与“月光”的不见都联系了起来,组成一个三段论。这种将部分前提省略的做法,造成了三段论的不成立。(3)虚幻的幻觉。狂人即疯子,是生活在幻觉世界中的人。“我想:我同赵贵翁有什么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么仇;只有二十年以前,把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踹了一脚,古久先生很不高兴。……”“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但通过象征和暗示,从作品字里行间所传达出的信息中,我们可以发现,狂人实际上是一个站在时代前列的反封建礼教、反封建家族制度的先觉者和启蒙者。“狂人”发病到病愈之前的状态就是与中国现代叛逆的知识分子对封建文化进行反思和彻底批判的过程。 “救救孩子”的呼喊是狂人为建立新的社会而进行的实践性探索。现实中的人,文化中的人,都是有罪的,只有孩子是纯洁的,没有受到吃人文化的污染,因此,要想有一个美妙的未来,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的身上,就只能赶紧救救孩子。作品通过狂人的形象,尖锐地揭示了家族制度和礼教的“吃人”本质,表现了作者对以家族制度和封建礼教为主体内涵的中国封建文化的反抗;也表现了作者深刻的忏悔意识。作者以彻底的“革命民主主义”的立场对中国的文化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同时对中国的甚至是人类的前途表达了深广的忧愤。 对吕纬甫和魏连殳,作品通过他们的遭遇来揭露、抨击黑暗社会的思想也更为明确。的确,吕纬甫到了中年,已经丧失了昔日的战斗意气。曾经受过民主和科学教育的他,为了敷衍母亲,竟不辞辛劳回到故乡给已死多年的小兄弟迁葬,并且在看到旧坟中没有任何遗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