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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伤逝》的“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 “五四”时期,倡导个性解放,婚姻自由,所以描写反对封建婚姻,争取自由恋爱的小说很多。但作为新小说奠基人的鲁迅却只写了一篇。《伤逝》描写的是一对知识青年的爱情悲剧。小说形式特别,意蕴深厚,不仅在鲁迅小说中,也在当时众多同类题材的小说中独具异彩。由于本文创作背景的特殊性,《伤逝》成为鲁迅研究中不断言说的一个热点问题,特别是关于作品的创作意图和人物原型的问题,评论界一直众说纷纭。而我则认为这和当时的社会环境以及鲁迅自己的生活实际有着非同寻常的内在联系,即“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在《伤逝》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伤逝》中的生活真实 生活真实是基础,是文学创作的来源,任何艺术都来自于生活真实。没有生活真实作基础,一切文学艺术都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任何文学艺术如果脱离了生活真实,靠主观臆想,胡编滥造,就没有了真实性,也就谈不上艺术真实。这就是生活真实的意义。 对鲁迅的研究,王富仁先生曾呼吁:“首先回到鲁迅那里去!”① 因此,对《伤逝》创作意图和原型也应首先回到鲁迅的生活中去,回到鲁迅的创作实际中去。有论者注意到:“在鲁迅的所有作品中,以1925年前后的文字最为沉郁、悲愤,《野草》尤甚。《野草》的大部分文章作于1925年,几乎每月至少一篇,而在8月至11月却是一片空白。恰是在这段时间,他的小说里出现了两篇文字风格和语言情绪皆与其他小说极为不同,却与《野草》极为相似的扩大了的散文——《孤独者》和《伤逝》,它们与《野草》共同构成了鲁迅文字中最具个性的倾诉,体现了鲁迅生命中最真实的部分。”② 初读作品,我们也许会责备涓生的忘恩负义,但仔细品味,我们会发现鲁迅并没有否定涓生的选择。为什么?因为涓生既然已经不爱子君了,那就应该说出来。假如不说,那就是欺骗,那就是虚伪,那就是道德上的卑劣,是对子君情感与尊严的极大伤害。有什么伤害能比情感的伤害更让人不可饶恕而刻骨铭心的呢?但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情感却又把子君推向了绝望的深渊,这使涓生痛感自己罪孽深重而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永久的痛悔和内疚之中。其实,涓生并没有错,错的是社会的罪恶和世俗的偏见,错的是传统文化伦理道德对女性的禁锢。鲁迅先生以他深刻的思想和犀利的笔锋,解剖和挖掘了产生悲剧的真正根源:假如,哪个社会准许自由结婚和离婚——人是生而自由的,结婚和离婚本应是自由自愿的。没有案情的结合和没有感情的凑合,都是不道德的,非人性的。假如那个社会和传统的道德认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