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WTO与中国邮政改革与经营

世界贸易组织（WTO）

1、世界贸易组织（WTO）的建立

2、世贸组织的宗旨

3、中国与世贸组织

4、WTO与中国服务贸易

WTO背景下中国邮政所面临的政治、经济及法律环境

1、入世对中国邮政的影响

2、中国邮政目前面临的法律环境

三、WTO和中国邮政的改革与经营

1、人世后国家会对邮政进行保护，但不是全部

2、邮政企业管理核算体制亟待改革

3、邮政经营管理体制改革应该解决和关注的问题

4、中国邮政急待实行专业化经营

5、邮政专业化经营改革的内容

内 容 摘 要

中国巳经“入世”，加入世贸会对我国邮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是所有邮政员工倾心关注的焦点，本文就加入WTO对我国邮政带来的影响，结合国外邮政企业的改革与发展，综合论述我国邮政应积极推进改革，提高竞争能力，促进邮政的可持续发展。

浅析WTO与中国邮政改革与经营

一 世界贸易组织（WTO）

一、世界贸易组织（WTO）的建立

世界贸易组织于1995年1月1日成立，其前身为1948年1月1日成立的关税与贸易总协定(GATT)。我国在1995年以前称之为“复关”，1995年以后改称为“入世”。

二、世贸组织的宗旨

《建立世界贸易组织协议》申明了世贸组织的宗旨：就是保持关贸总协定基本原则并促进其目标实现，建立一个更完整的、更加适用且持久的世界贸易体制；提高生活水准，保持充分就业和大幅度提高实际收入和有效需求；在可能的水平上充分开发和使用世界能源，增加产量，扩大货物及服务贸易量；促进发展中国家国际贸易的增长；通过互惠互利的安排达到关税和其他贸易壁垒的实质减少，并为消除国际贸易往来中的歧视性待遇做出贡献。

三、中国与世贸组织

中国自1986年申请恢复关贸总协定创始缔约国地位，历时十年未能如愿，1995年世贸组织成立，中国只能重新申请加入世贸组织，又经过了六年多的艰苦努力，2001年11月11日终于签订了入世协议，同年l2月11日正式成为世贸组织成员之一。“入世”是中国经济贸易发展的必由之路，特别是在世界经济高度融合的格局下，为了打破发达国家设置的重重贸易障碍，改变不公正的经济待遇，“入世”更加势在必行。

四、WTO与中国服务贸易

服务贸易领域可能是我国加入世贸组织以后，与农业一样在国际竞争中同样处于劣势的领域。就我国服务贸易现有的竞争政策而言，还不完善且透明度较低，存在许多与国际规则相冲突的内容。加入WTO以后，我国服务贸易领域依然存在垄断和滥用垄断的行为，国内市场很容易受到国外企业反竞争行为的冲击，因为竞争政策的核心目的，是要在竞争者之间提供平等的竞争机会和竞争条件，不能依赖垄断和保护。从这个意义上说，WTO成员国会从整体上保护民族经济和某个特定行业的稳定发展，但不会保护某个特定的企业。作为服务行业的一员，中国邮政面临着“入世”的考验，也正处于邮政发展的重要转折期，要迈过这个坎儿，要创造前无古人的业绩，任何保护伞都不能助我们实现目标，路，只能靠邮政人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

二 WTO背景下中国邮政所面临的

政治．经济及法律环境

一、人世对中国邮政的影响

中国加入了“世贸”，对中国邮政来说总体上是挑战大于机遇，因为就中国的经济形势和世贸组织的宗旨而言，加入“世贸”对从事各类进、出口及转口贸易的企业是一个好消息。对于服务行业来说，无异于前门拒狼，后门进虎，因为市场就那么大，多一个人也只不过多分一杯羹而已，而且以我们目前的力量还很难到国外市场去分得一杯羹。如果说起“入世”的好处，那就是逼着你不得不改革，不得不强化技术能力，不得不改善服务，以提高市场竞争力，中国邮政属特殊法人企业、社会公用性企业，承担普遍服务职能，经过邮、电分营后近几年的努力，目前已摆脱了亏损局面，但这种局面应该说是脆弱的，也可以这样说，目前的扭亏与国家相关政策的支撑是分不开的，其中包括国家财政给予的补贴。但是，这种政策的倾斜不会是长期的、持续的，而且WTO的规则也不会允许国家给予邮政企业以“全面而特殊”的保护（当然，出于国家安全目地的保护除外）。

现在中国邮政所面对的外来竞争，主要集中在特快专递和包裹专业，再下一步就是金融领域。参考国外邮政行业的发展趋势，以上两项业务实际是作为一项业务来发展。从物流的角度来考证，这两项业务内资和外资的竞争都存在。外资势力染指中国快递业务由来巳久，十多年前竞争之火就已经点燃，从相关数据来看，在全国范围内，中国邮政速递市场占有率，同城业务约占20％，国际业务不到30％，国内业务约占60％。而十多年前，邮政速递综合市场占有率曾达到97％以上。

二、中国邮政目前面临的法律环境

（一）、邮政的专营问题：《邮政法》规定邮票（含集邮邮票、邮品）、邮资信封、邮资明信片、邮资邮简为邮政专营范围，这也是国家给予邮政提供保护的最大范围（不排除以后会对信函业务按重量等因素重新确定邮政专营范围）。由于邮政专营范围内的业务基本上都牵扯到投递网的问题，其所面临的国内市场的竞争也相对较小，但并不说明不会有竞争存在（有利润就有竞争）。法律界与新闻界在评论《邮政法》时，经常性的意见就是“《邮政法》很典型，保护一家经营、独家垄断”。这些论点表面上看论据很充分，但却忽视了邮政承担普遍服务的事实和普遍服务经营亏损的现状，观点有些过激。但同时也不排除部分邮政企业以《邮政法》为尚方宝剑，在维护邮政专营权时，打击面过宽，招致种种问题的出现。

（二）邮政行业的管理权问题：《邮政法》》确定邮政企业是全民所有制公用企业，又授权邮政部门对各地区邮政行业进行管理，虽然授权管理的内容仅限于上述专营的范围，但这种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的做法极易受到抨击。所以邮政行业的执法应及早更换管理方式。

（三）法律的适用问题：《邮政法》是特殊行业法规，即属特殊，在法律适用的问题上有这样的规定：特殊法服从一般法，比如说一个邮政客户使用了邮政业务并造成损失，客户可以依照《民法》的有关规定要求赔偿，法院也会以《民法》的有关规定判处，而很少考虑《邮政法》的相关规定。现在，不但《邮政法》等法律会存在适用问题，许多由国务院或地方政府颁布的带有保护色彩的规定，一样存在适用问题，这些法律和规定会被视为与世贸组织的原则相违背，而作为非关税壁垒遭到排斥。既便不排斥这些法律和规定，其它外资企业也一样会根据“世贸”的国民待遇条款，要求得到同样的待遇，而使这种带有指向性的保护流于无形。《邮政法》要适应这种转变，同样要考虑对其章程进行修改。就邮政而言，目前急需一项稳固的邮政立法，对普遍服务的义务进行恰当的定义，明确规章条件，这是邮政改革最好的出发点。

WTO和中国邮政的改革与经营

一、人世后国家会对邮政进行保护，但不是全部

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的公用企业之一，特别是承担普遍服务且目前普遍服务业务仍然严重亏损的邮政企业，国家不给予保护是不现实的，就目前世贸组织的规定来说，能够为企业提供保护的理由有以下几种：（1）出于国家安全的目的；（2）来自成员国的出口商品对本国企业造成或可能造成严重损害（需世贸组织确认）；（3）世贸组织规定的可对发展中国家提供的保护。邮政所能够利用的是第一条和第三条，要求国家对承担普遍服务义务的专营业务提供保护。但也有一种观点认为，邮政企业不能再过分依靠政府的垄断保护，而应积极参与在WTO框架下的竞争以提高市场竞争力。我对这种看法持不同态度，因为对于邮政专营范围内的业务，政府如果不提供保护，实际上是取消了对邮政企业要提供普遍服务的要求，也就谈不上什么普遍服务了。

基于上述论证，邮政企业应该分清哪些业务可以纳入保护范围，而哪些业务属于自由市场竞争形态，必须区别对待。在这里，我们要搞清楚这样一个问题：《邮政法》赋予“邮政”的内涵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搞不清，我们的改革就很容易迷失方向。广义的“邮政”，也就是现在邮政行业开办的业务种类，既包括实物的传递，也包括金融项目，甚至还涉足了商品流通领域，如果再算上电子商务的话，邮政实际也涉足了电信行业的经营范围。反过来再看一看《邮政法》》的规定，邮政专营范围只有邮票、邮资封、名信片和邮简，速递业务中的文件型EMS之所以纳入邮政专营范畴，也是在司法解释中并入了邮资封的范围。所以说，《邮政法》并不是邮政企业全部的法律依据所在，它所涉及的内容只占邮政全部业务的百分之十几。所以，重新确定邮政普遍服务的范围势在必行，对于普遍服务以外的业务应参照市场情况分别制定不同的经营管理模式。

二、邮政企业管理核算体制亟待改革

目前邮政行业的经营内容主要可以分为三个部分：（一）寄递类业务，包括函件、包件、特快、机要和报刊；（二）金融类业务，包括储蓄和汇兑业务；（三）集邮类业务，包括集邮邮票和制品。内容庞杂且个别业务之间不存在必然的联系。寄递类业务属于实物传递型，总体上处于亏损状态，其中速递业务有一定的盈余，汇兑业务亏损，储蓄和集邮业务盈利。邮电未分营前，邮政的亏损由电信弥补，邮电分营后，邮政企业除了得到国家财政的部分补贴外，基本上是以邮补邮，就是利用邮政企业中盈利专业的利润，弥补因提供普遍服务而出现亏损的专业。这与世界上大多数邮政企业的情况相类似，所不同的只是补贴的方式，国外具体补偿形式有三种：（1）保留业务，以保留业务为普遍服务筹集资金；（2）财政补贴，由国家补足普遍服务成本与收益的差额；（3）补偿基金，规定由进入邮政经营领域的其它企业交纳邮政补偿基金，用于弥补普遍服务的亏损。

中国邮政目前采用的是混合经营的方式，这种经营方式在其它国家也普遍存在，也就是说，普遍服务只是经营业务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这种经营方式有很大的弊病，首先，因为环节不清，无法计算普遍服务的具体收益（亏损），也就无法确定因提供普遍服务所应得到的补偿金额；其次，用其它保留业务或“垄断业务”（国家政策性支撑）所取得的利润，来弥补普遍服务的亏损，却并不能保证这些业务可以长期取得或保有这部分利润，特别是靠国家政策支撑的业务，目前还能支撑多久是个问题。最后，因邮政采取混合经营，前款提到的对普遍服务的补偿，和国家给予普遍服务业务的政策支撑，会因用途或指向不明，造成市场竞争型业务就是否也享受了补贴和政策扶持等问题，因牵扯不清而遭到外资企业的攻击，以至蒙受巨额损失。

依据上述分析，中国邮政有必要在经营体制上进行改革，这里，有许多国外的经验可以借鉴，英国邮政1990年的改革是将混合经营模式改为成立三个专业化公司：函件、包裹和营业公司，实行专业化管理，针对各自的业务特点，分别制定相应的营销策略，发挥优势，最大限度地开发市场，避免了过去摊子过大、业务过多、管理困难、无专业成本核算，缺乏营销策略等问题。其中包裹公司发展尤其迅速，兼并了德国第三大私营包裹公司——德国包裹公司和德国一流速递公司——DerKurier速递公司，一跃成为欧洲邮政市场的主角。

三、邮政经营管理体制改革应该解决和关注的问题

1、条块责任不清，环节繁冗不畅

目前中国邮政采用的经营方式是条块结合，以块为主的经营方式，各省级邮政部门作为一级法人和利润中心，这就难免会发生因局部利益而损害全网利益的事情；还有，每个省级邮政下辖部门众多，经营范围繁杂，在个别业务上，也不时出现保障不到位的情况，比如，A省收寄的邮件按处理规范承诺了到B省的投递时限，经常因各种原因造成邮件投递延误，且环节过多，查询不畅，往往给用户造成全网效率低下的负面印象。

2、没有采用专业化核算，专业经营盈亏不明

中国邮政发展到现在，已经形成九大专业，然而由于没有采用专业化核算，各专业的实际经营效益无法准确得出，这也为全局的经营管理埋下了隐患，增加了制定营销策略的难度，对于市场的分析也因缺少必要的数据资料参照而出现失真，另外，普遍服务业务也无法计算出准确的亏损金额，在计算补贴时缺少具有说服力的理由。各专业效益情况不明，也会造成投资尺度难以把握和投资方向产生偏差。

3、未采取专业化经营，优势不突出

由于未采取专业化经营，本来一些颇具优势的专业因为条块不协调等原因，其所发挥的作用和收到的成效便大打折扣。还有，因为没有采取专业化经营，在将来吸收外资和内资时，也会因为起点不明确，目标不明确，发展不明确而障碍重重，邮政总不会强弱不分，盈亏不计地去和别人合作罢。

4、如何看待普遍服务和市场竞争型业务的关系

普遍服务业务实行独立核算，自主经营，不能因为经营亏损就降低服务标准或一味抬高单价，无论体制怎么改，普遍服务的宗旨都依然不变：处于任何一点上的每一个公民都能以合理的资费水平，享受到一定质量的邮政通信服务。也就是说，普遍服务要与国情相结合，它是建立在人民基本权利原则上的一种政府行为，也是国家给予承担普遍服务义务的企业提供政策保护的根本出发点。普遍服务的内容和标准要凭借法律来规定和约束。市场竞争业务是指在市场经济规律下产生的，符合市场经济要求的，高质量、高效率的业务，它应该是盈利的，否则就背离了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它也应该是高质量、高效率的，否则就会在市场竞争中败北。我们从这种比较中应该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马”不会比“牛”跑得慢，不然，“马”就不称其为“马”；自己的“马”不能比别人的“马”跑得慢，否则就只能“骈死于槽枥之间”。

5、如何看待与外资、内资的合作

目前在国内经营快递业务的国际快递公司，有较强实力的私营公司不在少数，例如敦豪（DHL）、联邦快递（FedEx）、天地快递（TNT）、美国包裹联合运送公司（UPS）等等，事实上，对于这些公司而言，邮政快递市场只不过是利润较为丰厚的部分市场而已，他们要拓展的业务空间是范围更大的物流领域。另外，在过去的十多年里，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在邮政领域也在进行着激烈的兼并与购并：荷兰邮政收购澳洲的TNT，随后又兼并了十几家大型公司，成立了TPG荷兰邮政集团；法国邮政收购了美国和英国两家运输公司；英国邮政兼并了德国两家包裹快递公司；德国邮政动作更火，已收购了15家公司，其中包括购进DHL四分之一股权，买断英国Securior速递公司50%股权，收购了荷兰包裹运输公司Nedlloyd集团，收购瑞典的物流服务公司ASG，收购了美国国际航空快运公司，从而使德国邮政成为世界第一货运公司。这些兼并打破了世界各国邮政不能直接经营外国邮政业务的惯例，也标志着邮政开始向私营公司兼并和实现经营全球化。实事求是地讲，这些兼并实现了一种强强联合，充分弥补了各自的不足。另外全球邮政的兼并浪潮也反映了这样一个事实：原有在万国邮联领导下的，各国邮政之间的合作过于松散，无法满足市场经济条件下需要快速决策，需要高效率工作的市场环境。所以兼并一些跨国公司就成为发达国家邮政实现全球化策略，提高效率，建立高度灵活的网络运行机制的主要手段。中国邮政要想融入世界邮政的发展轨道，不可避免地要和这些公司打交道，合资和合作也是优先选择的手段，因为不融入这个圈子，就会被排除在圈外，从而丧失市场经营的主动权。我认为，在与外资和内资的合资、合作中应注意以下两点：（一）要拿出邮政的优势部分来合作，这样就可以在合作中占据主动权，有助于抬高合作底线，为合资、合作的顺利进行打下良好的基础；（二）不能放松对源头的管理，源头就是市场，放弃了源头就意味着放弃市场，合资合作也就没有了基础。

总之，无论是合资还是合作，其目标都应是国外市场（包括出口到国外的邮件），国门以外，中国邮政目前的力量达不到，就委托外国邮政去做，国内邮政市场无论如何都应牢牢控制任手中。用一名话来形容中国邮政目前的形势和未来的发展：现在是在 “主场”接受挑战，假以时日，一定会到“客场”去上门挑战。

四、中国邮政急待实行专业化经营

随着邮政市场自由化和放松管制步伐的加快，随着数字化革命的到来，邮政领域的竞争变得更加严峻，客户对速度、可靠性和价格的要求变得更为苛刻。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给邮政造成了很大压力，也使得一些邮政人对未来产生了怀疑。产生怀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邮政目前还处在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我认为应以专业化核算为基础，在中国邮政旗下组建不同的专业实体公司，独立核算，自主运营，目的要解放生产力，把邮政行业中的优势兵力，解脱出来，利用各自的优势直接参与市场竞争，以争取更火的市场份额。具体的方案是：一条线（含县局）成立包裹快递公司、邮政银行、报刊发行公司，剩下的函件类业务（含集邮）、邮件分拣及投递部门和其它附属业务结合在一起组成邮政专营局（包含所有普遍服务业务）。邮政专营局负责承担提供邮政普遍服务的职能，在此基础上享受国家财政补贴（包括邮政用其它盈利专业的利润进行近补），并逐步改善经营，扭转亏损局面。

五、邮政专业化经营改革的内容

（一）物流业务是邮政的根基，包裹快递业务是邮政物流的先锋

物流，这是目前世界范围内炙手可热的话题，我们环视一下全球邮政领域的一些大公司，无不以物流业务起家并发展壮大，其中以私营企业更为活跃，这些公司已占据了全球邮政物流市场相当火的份额。用TNT的母公司一荷兰邮政集团（TPG）老总scheepbouwe r先生的话说，有四家邮政有野心(和能力)统治世界邮政，它们是：法国邮政、德国邮政、英国邮政和荷兰邮政自己。

上述的这些邮政大鳄早已不满足在本国市场上的竞争，争先恐后地将手伸向其它国家，象DHL、TNT、UPS、FedEx公司都已渗透到中国本土经营快递业务，到目前为止，它们的经营范围还主要局限于出口的邮件，一俟时机成熟，国内邮件快递市场也一定会成为其争夺的对象。基于这种现状，必须制定对策扼制外资快递公司的发展，否则中国邮政快递市场将被蚕食殆尽。

那么如何应对邮政快递市场的竞争呢?我认为，成立后的包裹快递公司应负担起这一使命，包裹快递的内容不单单是传统意义上的邮件，而应是流动的所有物品，按客户要求的时限、物品的性质、路途的远近等因素确定资费。根据包裹快递公司对运输网络的要求，要把目前的中心局体制全部纳入到公司的指挥调度和管理中来，要明确中心局体制并不是为普遍服务业务设置的，而是为市场竞争型业务设置的。普遍服务业务要使用包裹快递公司的网络，要等同于使用其它运输公司网络一样交纳费用，这样也照顾到了专业化核算成本明晰的原则。就目前中国邮政的运输传递网络而言，的确很庞大，但是这个网络现在还处于不饱和状态，在一定程度造成了资源的浪费。建议考虑将该网络与铁路、航空和海运部门联合起来，采用合同要约规定各方的权利与义务，明确结算方式，四网之间优势互补，互通信息，互惠互利，实现共赢。具体思路是：包裹快递公司组建公路运输网，从事省(市)内货物运输；铁路网负责省际之间一般时限要求的货物运输和国际大宗货物的陆路运输；航空网负责省际特殊时限要求及国际轻型货物的运输；海运网负责省际和国际重型及大宗海运货物的运输(相对时限要求低)。这样做既可以占领全国大部分物流市场，也可以充分弥补四网各自存在的不足，最大限度地挖掘邮政运输网的潜力，大力开发外向型业务，也可以考虑时机成熟后，四网投资组建股份公司，以公司的形式开展业务，年未分红。

另外，也不排除与国外大型邮政企业合资、合作，这也是一种以进为退的策略，在兼顾国际邮政业务的同时，重点保护国内邮政市场。

（二）成立邮政银行，开办储蓄、汇兑等金融业务 

储蓄专业是和传统的邮政业务最不沾边的，汇兑专业和邮政投递网还多少有些联系，就目前开办的电子汇兑而言，完全有条件与储蓄在一个框架里经营，利用储蓄的绿卡网络办理业务，所以储汇专业比较适合搞独立核算，独立运营。储汇专业的独立运营，就是要使其按照银行的休制运行，在全国乃至世界金融领域内拓展天下。在这里可以参照瑞典的发展经验，在瑞典邮政金融经营的业务当中，以邮政划拔业务做得最好，所谓划拨业务就是指代付费业务，瑞典邮政划拨业务在支付市场所占的份额达到了50%，另一半由银行经营。瑞典邮政金融与银行的关系既有合作又有竞争，其目的主要是为了方便客户。瑞典邮政划拨公司的用户大约有170万，其中100万是私人用户，其余为公司和各种机构，瑞典95%的公司和机构与邮政划拨公司有业务联系。瑞典邮政划拨公司在划拨业务中取得的收益有两项：一是划拔手续费，二是利用资金划拨的时间差，充分调动利用资金以赚取额外收益。1995年瑞典划拨公司共处理4.57亿笔支付业务，业务总额达到52000亿克朗(折合32787亿美元)，利润为5.76亿克朗(折合3.63亿美元)，占瑞典邮政公司总利润的30％。

代付费业务应该是金融部门主要经营内容之一，目前中国邮政储蓄开办的代付费业务还处于起步阶段，其利润占储蓄利润的比重不足1％。应该说代付费业务对软、硬件的要求都是比较苛刻的，起码要满足电子划拨和电子查询的要求，不必用户跑到邮政的营业场所来办理业务。在这一点上中国移动、联通等电信部门走在了前面:一部手机，一张交费卡即完成了交费与查询，而且所有手续全部免费。

(三)报刊专业要两手抓

分营后，预定报刊的投送工作可由邮政专营局负责，报刊发行公司定期与之结算投递费用，这样报刊发行公司可以大举减员，将主要精力放在报刊预定和零售上，迅速扭转亏损的局而。一方而可以加大与报刊社、出版社等单位的强强联合，利用改进的邮政物流网，及时引进外地优秀的书报刊投放本地市场，发挥邮发报刊的主渠道作用；另一方而要积极筹建大型书市和报刊亭，促进报刊零售业务的发展。另外，报刊公司也可以利用自身的优势积极向出版业、报业等经营领域拓展，以集团公司为经营模式谋求阶段性发展。

(四)邮政专营局同样具有发展前途

通过上述阐述，看似邮政专营局没有什么好的出路，只能躺在国家的怀抱里，等待政府的救济，这种理解有些偏颇，首先，国家不会任由邮政专营业务长期的、过度的亏损，国家同样会象“八、五、三、一”一样给邮政专营局确定扭亏的方向，但这并不表示邮政专营局从此会一蹶不振。邮政的分营只是要让邮政专营业务丢掉依赖性，国家减少补贴也只是要求邮政专营业务强化自我生存、自我发展能力。那么，邮政专营业务真的有出路吗?答案是肯定的。下面做一分析：

l、商函业务是函件类业务未来发展的希望之星，商函业务是邮政专营范围内的新兴业务，在国内开发的市场份额还很小，据统计1996年国内广告支出近400亿元人民币，邮政广告商函只占其中的0.35％，一方面反映了邮政商函的发展还处在起步阶段，另一方而也反映了邮政商函潜在市场的巨大。

2、电信业务也不是电信部门的专利，邮政专营局可以凭借营业场所的优势积极开办电信业务，比如传真业务、代售手机卡业务、开办电子信箱等等，据有关材料登载，法国邮政负责管理全国的电子信箱，通过政府的授权把这样一项IT业务纳入到邮政的经营范围，这是一个可喜的变化，希望也能给我们带来某种启示。

3、开发与投递网相关的增值项目，要充分利用邮政投递网这一宝贵资源，除了为包裹快递、报刊发行等公司提供有偿服务以外，还要积极开发其它适合终端投递的物流业务，以实现网络的增值。

可以预见，在世界经济高度融合，全球邮政市场竞争日趋激烈的前提下，中国邮政在未来的一段发展时期，会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的难题，但我们依然坚信，只要所有邮政员工团结一致，积极推行体制改革，改变经营管理模式，切实提高服务质量和效率，车同伦，行同轨，书同文，中国邮政就一定会迎来辉煌灿烂的明天!

参 考 文 献

现代企业制度/牛国良编著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5

邮政改革与发展/邮电企业管理编辑部编辑 --北京:北京邮电大学出版社,1998.7

<<邮政管理与技术>>2002年总编/邮政管理与技术编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