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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狐妖画苍生 聊以自慰功名梦 [摘 要] 本文依据表现论的文学理论观点,分析《聊斋》作品中所体现的作者的思想感情,从历史的宏观的角度来探索作者的抑郁、孤愤的心情和悲惨遭遇;透过谈狐说鬼的故事形式,初步解析《聊斋》的结构形式和艺术特色;阐述其在中国文学史上的独特地位。 [关键词] 神鬼狐妖 孤愤 超现实
引论 “表现论”是现代文学理论中的一个关于文学的特点的一个主流观点之一, 强调文学是作家情感的外在表现。英国诗人华滋华斯在《抒情歌谣集》中明确指出“诗是强烈感情的自然流露”,揭示了诗人的感情在诗歌中的重要内涵, “表现论”,强调作品与作家的关系,认为作品是作家的情感流露,文学是作家主观感受、体验的产物。主张以外部现实为对象。以不平凡的色彩描写平凡事物。 本文试以此为理论依据,以表现的内容,表现的形式,表现的作用(或影响)来分析一代奇人蒲松林和他的文言小说《聊斋志异》,是如何通过说狐道鬼的怪异故事的形式,来曲折反映自己的个人遭遇,再现当时的社会际遇,因而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另类——“志怪”的丰碑。 谈狐说鬼------------超现实的世界是《聊斋》故事的主要特色 康熙十八年《聊斋志异》初步成书时,蒲松龄写了《聊斋自志》,说:“才非干宝,雅爱搜神”这八个字,恰好说明志怪小说从雏型走向成熟的历史过程。干宝是东晋历史学家,他的《搜神记》是志怪小说,因此干宝被称为“鬼之董狐”,给鬼写历史的人。干宝的《搜神记》和据说陶渊明所作的《搜神后记》等大约三十多部汉魏小说,是志怪小说童年期的作品。经过唐传奇发展,到了鲁迅先生称为“拟晋唐小说”就是按魏晋小说和唐传奇的路子创作的《聊斋志异》,志怪小说达到顶峰。“志怪”两个字最早见于《庄子·齐物论》:“齐谐者,志怪者也。”所谓“志怪”,就是写非常之人,非常之物,非常之事。用现代文艺理论术语来说,就是创造超现实的他界,而且把它们当作现实世界来描写。 《聊斋志异》故事的内容极为丰富多样,就故事的人物成分而言,有儒、佛、道,有人、神、鬼,有动植物中的精怪花妖,就故事发生的环境而言,有人间的田园村舍,野林荒郊、江河湖海,乃至九州外国,从九霄云外的辽阔星汉、楼阁殿宇到地下的十八层地狱,都是小说的环境,就故事涉及的事件,交织着人鬼之间,人妖之间、人神之间 的复杂感情,从小说展开情节的手段来看,巫法仙述有之,死而复生有之,借尸还魂有之,死死生生不一而足。 这些委婉曲折、峰回路转的故事发展线索,这些大胆的想像,妙趣横生的情节,通过人物离奇古怪的的境遇,创造了一个超现实的世界。神界和神仙形象、幽冥界和鬼魂形象、妖界和妖魔形象。 先看仙界。在古代小说家笔下,仙界存在于天界,存在于海底龙宫,存在于深山洞府,是不老不死的乐园。那里有奇树珍果,香花瑶草,美人仙乐,玉液琼浆,有永远的享乐和永恒的生命。但在《聊斋志异》中,紫气仙人开始向人间回归,仙人和世间的凡人一起过上了平平常常的生活。《聊斋志异》里,仙界除了天界、龙宫、深山洞府之外,还经常出现“点化”的仙境,所谓点化,就是人不需要寻仙,尘世就是乐土,仙乡就在现实中。有一对相爱男女被有钱有势者拆散,一个道士的宽袍大袖变成光明洞彻的房屋,让他们在里边幽会并生儿子,蒲松龄诙谐地说,在道士袖子里既冻不着也饿不着,还没人催税,“老于是乡可矣”;天上仙女蕙芳嫁给青州城里的马二混,把马家的茅草房点化成画梁雕栋的宫殿,把马二混身上的粗布衣服点化成华美的貂皮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