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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儒家思想主要体现在儒家最可贵的那部分,即积极入世,追求建功立业。他始终以“经济”、“经纶”、“济世”、“济时”自负,而且用不同的方法积极实现这些政治理想.儒家的“达则兼善天下”在李白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他自幼诵读诗书,观览百家,“常横经借书,制作不倦”(《上安州裴长史书》),对轩辕以来的历史,也非常熟悉。李白很早就立下了建功立业、治国安邦之志,他高唱:“以为士生则桑弧蓬矢,射乎四方,故知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上安州裴长史书》)而且一直渴望“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苍海”(《行路难》),希冀在轰轰烈烈的政治生活中建立殊勋。李白对自己在政治生活上的极大期望,正是儒家所提倡的热情而执着的入世精神。正是这种执着的济世热忱使他自信豪迈,勇于进取,洋溢着浓厚的英雄意识。
(二)自然天真
李白一生陶醉于自然,崇尚天真。正是因为他与自然不弃不离的亲近,我们才看到了像《梦游天姥吟留别》、《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鸣皋歌送岑征君》等名篇,才有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和“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的千古名句。李白自然天真的个性是他多次游历,以及受道教思想和魏晋精神影响的必然结果。
1、多次游历的陶冶
李白一生的大部分时间是在漫游生活中度过的。他二十五岁时,便“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去国长如不系舟”(《寄崔侍御》)。离家之后,他到处漂流,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客死于当涂李阳冰处,以漫游终其一生。他的游迹所到之处很广很远,“南穷苍悟,东涉溟海”,北抵燕赵,西历歧邠,至于宛洛、吴越,更是多次重游,名山大川,古迹胜地,无不亲临其境,所谓“偶乘扁舟,一日千里,或遇胜境,终年不移”(范传正《李公新墓碑》)。在这种漫游生活中,游目骋怀,抒情遣兴,产生了众多流传千古的瑰丽篇章。李白的游历不仅极大地丰富了他的创作,更使得他在心灵上追求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的李白对山川美景有着特殊的感情,长江、黄河、峨眉、庐山、天姥、天门,所到未到的名山大川无一不被他摄入笔端。
2、道教思想的影响
李白出生在一个富有的、有文化教养的家庭。他“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上安州裴长史书》),“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赠张相镐》)。“六甲”乃道教术数,“百家”自然也包括道家的《庄子》。李白早年在家乡时就与道士交往,访问道教名山,留下《访戴天山道士不遇》、《登峨眉山》之类的诗。后来,李白又与道士元丹丘结识,成为密友。他们游过许多著名道观,与许多著名道士交往,谈玄论禅。天宝三载,李白被赐金放还后,不久就正式加入道教,开始了道徒生涯。李白一生曾经历三次隐逸生活,对道教术业修炼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即使到了晚年还念念不忘“寄言息夫子,岁晚陟方壶”(《流夜郎书怀未息秀才》)求仙访道几乎成了他一生的主要活动。我们知道,道教的核心与本质在于对生命及自然的热爱,深受道教思想影响的李白,其个性也必然是亲近自然的。
3、魏晋时代精神的影响
中国人主体意识的觉醒在魏晋时代。生活和人格上的自然主义和个性主义,艺术上的生命意味和宇宙意识,是魏晋时代艺术精神的集中体现。魏晋之美体现在生活与人格上即是追求个性的艺术态度,亲和自然的自由精神。在李白身上,魏晋的主体精神在生活中和人格上都有充分体现,在艺术上又多方面地体现出自由解放的审美精神。这些主要体现在李白的仙游之作中。它们继承了魏晋的人生态度,表现出对生命和自我价值的肯定和超越人生束缚的心灵遨游。如“朝饮颍川之清流,暮还嵩岑之紫烟,三十六峰常周旋。常周旋,蹑星虹,身骑飞龙耳生风。我知尔游心无穷。”(《元丹丘歌》)同时,李白表现出对把握现实的生命意义的感悟,对生命赋予自然永恒存在的真诚呼唤:“白日与明月,昼夜尚不闲。况尔悠悠人,安得久世间。传闻海水上,乃有蓬莱山。玉树生绿叶,灵芝每登攀。一食驻玄发,再食留红颜。吾欲从此去,去之无时还。”(《杂诗》)
(三)自我张扬
李白是一个有强烈自我意识的人。他与时不合的孤傲生性,体现了与流俗的龃龉和超脱,其透溢着鲜明个性的诗歌创作,正是这种独具个性的自我特征的明证。
1、对各家思想的超越
从李白所接受的各种思想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共同的东西,即李白对自我、个体的看重。他受到了儒、道、侠、纵横等诸家的影响,但是他的思想又不属于某一家,而更多的是对它们的超越,形成了独特的对自我个性的张扬。儒家将其注重个体的思想特征纳入人格修养之中,道家将其纳入个性自由之中,纵横、任侠将其纳入个人英雄主义之中……实际上,李白对个体的看重远不是上述诸家所能包括的。李白的个体精神是自我张扬的,它区别于儒家的,在于个体对李白来说是最终的目的,而对儒家来说只是手段;区别于道家的,在于李白的个体是外向的、张扬的,是与政治紧密联系的,道家则是回避政治的;至于纵横、任侠等不过是李白发扬个体精神的方式。
2、以自我为中心的思想意识
对自我个体的看重,贯穿在李白的各种思想因素中,可以说起到了统摄的作用。这事实上就是一种自我中心意识:即思想行为的动机是立足于自我,以自我为本位;思想行为的目的是自我精神的发扬,以自我为归宿。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种对生命的认知,对个体生命的充分尊重。从他的诗歌中,我们可以听到一个奋力拼搏者的巨声怒吼,可以看到一个性格鲜明的自我形象。“大鹏一日随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上李邕》)表现了李白的宏大志向,他得意时就宣称“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失意了就大呼“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遭受打击时就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将进酒》)追求逍遥时就表示“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日出入行》)处处有着强烈的自我色彩,喷发着强烈的个性。
二、李白个性在文学中的表现
俗话说:文如其人。个性极其鲜明的李白,其文学创作也必然非常的个性化,无论是李白诗歌的抒情方式、表现手法,还是语言特征,谋篇布局,都体现了李白自信豪迈、天真自然和自我张扬的个性特点,正是这种李白式的文学表现为中国古代文学史留下了一座瑰丽的艺术高峰。
(一)在抒情方式上
1、强烈的自我意识和浓厚的主观感情色彩
李白毕生追求个人的独立自由以及个性的自我张扬。与他炽热的感情和自信豪迈相适应,他的诗歌也重在抒发自己的思想感情,“他在感情的表达上不是掩抑收敛,而是喷薄而出,一泻千里”(注2),他的大部分诗作都是诗人直接介入,具有相当浓厚自我表现的主观色彩,读其诗如见其人,表现出极其鲜明的个性化特征。为了表明自己有才能而清高,他就说:“我以一箭书,能取聊城功。终然不受赏,羞与时人同”(《五月东鲁行答汶上翁》),这首诗以战国齐人鲁仲连的典故,突出地表现出诗人的恃才傲物。当被诏入京,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得意,“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字里行间洋溢着诗人的狂喜和豪情,那种孩童般的毫不掩饰的情态跃然纸上。“归时倘佩黄金印,莫见苏秦不下机!”(《别内赴征》)此诗以诙谐的语气,反映了一种春风得意的心情。《上李邕》篇中以大鹏自比,除了表现远大的抱负之外,那种蔑视一切世俗的气概以及他自信、洒脱和历经坎坷而毫不气馁的风姿,读来犹如亲眼目睹:“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当他对现实不满时,就异想天开地“太白与我语,为我开天关”(《登太白峰》),表现了自己意欲远离世俗尘嚣的愿望和美好憧憬。他还常常自命不凡,喜欢自我表现,情感表达率真,丝毫不加掩饰。他倾诉“人生在世不称意”,想“明朝散发弄扁舟”(《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李白追求人生的快意,讲求生活的尽兴,让生命之流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将进酒》)。这种气势无疑源自于诗人自信豪迈和自我张扬的个性,是生命在自由地奔放。正是因为李白敏锐把握并准确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使得他的诗歌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2、天真纯洁和自然真实的情感流露
李白还有一部分诗歌,读来总会有一种如临其境、如置其身的感觉,并引领我们进入一个每个人都曾经历又没能好好体味的天真纯洁、百无禁忌、如梦似幻的美好世界。闻一多先生曾一语破的,别出心裁地指出:“他(李白)那婴儿哭着要捉月亮时的天真,那神秘的怅惘,圣睿的憧憬,无边际的企慕,无涯岸的艳羡,便使他成为最真实的诗人。”(注3)也许做个诗人比较容易,但做个真实的诗人却很难。李白天真自然的个性使他的感情世界洋溢着童趣和童真,他把自己的诗美泼洒人间,使人间有了亮丽的风景。比如《与贾至舍人于龙兴寺剪落梧桐枝,望邕(氵邕)湖》:“剪落青梧枝,邕湖坐可窥。雨洗秋山净,林光澹碧滋。水闲明镜转,云绕画屏移。千古风流事,名贤共此时。”这是一幅十分淡雅的水墨画。诗人锐敏地抓住邕湖雨后新霁的动人景色,加以细致的描绘。“雨洗秋山净,林光澹碧滋”,用“净”概括雨后秋山,用“滋”形容林光澹碧,的确是神来之笔,用词异常精妙。他不仅写出了眼前动人的风景,而且巧妙地渗透了诗人的感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3/5/5 相关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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